我想說一件真人真事……
一九九五年,距離九七回歸還有兩個年頭,我當時還在黎智英麾下的《壹週刊》工作,職位是副總編輯。有一天,黎老闆把我召到房間,凝重地說:“九七后我不知道會是什麼世界,但我肯定的是共產(chǎn)黨不會放過我們,你也要為將來打算一下,你有沒有外國護照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我?guī)湍戕k吧,英美加澳紐新加坡,你選一個地方,我?guī)湍愫湍愕募胰烁阃顿Y移民,錢我會幫你付,總之盡快拿個護照傍身。”
“我從沒想過移民。”
“那你現(xiàn)在要想了。”
“我不認為九七后會有事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不認識共產(chǎn)黨。”
黎老闆給我一天時間考慮,基本上我沒有特別細想,翌日就回他說:“謝謝老闆美意,我真心覺得沒必要,你給我的高薪和福利已包含所有工作風險,真心,你沒有欠我,我也不想欠你。”
后來我才知道,原來當年拒絕他的,只得我一個。
說起這往事,是因為看到今日反對派的恐懼,跟當年九七前一模一樣。那年黎智英用了很長時間游說我不要相信九七、不要相信共產(chǎn)黨、不要天真不要傻,他在加拿大尼亞加拉大瀑布那邊有一條街,整條街的酒店都是他的,還有美國、英國都有生意和物業(yè),狡兔要有三窟,他不只,他有N窟。
當時仍年輕的我,不明白他怕什麼,但我完全感受到他對共產(chǎn)黨那種恐懼。其實,九七前,好多香港人也像黎智英那樣,很怕,很怕。
九七來了,一切不變,甚至比九七前更寬鬆更無王管,原本好驚好驚的人,開始放鬆,開始放肆,這種放肆一發(fā)不可收拾,演變成今日爛狀。
回頭細想,如果當日在他們好驚好驚的時候,中央果真大刀闊斧來一記殺雞儆猴,在香港下重手落重藥,也許,今日香港可能會是另一面貌。
所以,今次《港區(qū)國安法》將是另一次改變香港的好時機,看到反對派在驚慄、在腳軟,中央千萬不要手軟,香港人絕不害怕國安法,怕的只是心虧理虧的人。要立,就狠狠地立,嚴苛地立,不必留手,不要留情。九七回歸后國家就是對香港太有情,結(jié)果把這個愛兒縱成逆子,嚴師才能出高徒,棒下才會出孝子,來吧,還是那句,正常香港人一點都不怕國安法。